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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不爱和正派玩 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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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嘉尔从来没有掳过谁上山,但他猜也知道,世上应该没有像段宜恩这么配合的人了。当时他说了那句话,段宜恩倒真的把剑擦拭干净,整理整理衣裳。那一种抬脚就走的架势,检查窗棂是否关上的轻车熟路,王嘉尔觉得跟自己设想的有些出入。

现在,他有点后悔了。

想他王嘉尔,本是个除了魔教教主的污名和玄色衣襟以外,可谓是一身清白的铮铮汉子。怎么可以因为气不过别人的胡言乱语就拐了武林盟主呢?这样一来,他该怎么做一个“要留清白在人间”的魔教教主?

“那个,段盟主,我刚才说着玩儿的。左右我们也没走出来多远,要不您回去吧。”王嘉尔怂了,虽然不想承认。

段盟主伸出右手搂住自己的肩膀,略带痛楚溢出一声嘤咛,“恐怕不行。王教主,在下左臂受了伤,如今不能运气。而且现在回去,恐怕……”

“这样啊,我明白的。你们正派人士铲奸除恶的肯定也结了不少仇家。我正好认识一个江湖郎中,他的金疮药特别好用,你是否愿意随我前去?”

段宜恩双手作揖,“如此便谢过王教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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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辗转到了城墙根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屋前,闻着飘渺的淡淡药香,段宜恩猜想这便是那江湖郎中的处所吧。只是此处较为偏僻,也不晓得王嘉尔是怎样机缘找到的。

王嘉尔轻车熟路迈步上前,他倒也不敲门,径直推开,响起吱呀一声。

里面坐着一年轻男子,百无聊赖地翻弄着当归和田七,手撑着额头似有微微倦意。

“崔大夫,我给你带客了。”

隔着门帘,段宜恩看不真切,只从那人的呼吸声判断出此人内力也十分深厚。

崔大夫中气十足,话语间带着几分调笑,“王嘉尔莫非又吃撑了,带人来我这消消食。”

这话听着并不舒心,王嘉尔掌风所及之处,门帘微微荡起,这才让段宜恩瞥见那崔大夫的面容。他笑时唇色微红,眉梢眼角渗有几分童子之气。

崔荣宰瞬间不敢怠慢,王嘉尔虽是平易近人,然该有的小暴脾气也没落下。他望向王嘉尔身旁正按着肩膀的男子,心里开始打量。

“王教主,崔大夫为我诊伤要费些时间,不如你在外头等候。”

想来也有几分道理。换做是自己,哪还会在意这些小节。民间风气发达,江湖人士袒胸露乳也不在少数。可他又一想,朴珍荣平日里也特别在意这些礼数,他一魔教护法尚且如此,想那武林盟主的拘束自然又该多上几分。这样分析不无道理,王嘉尔便不再纠结,只道是正派在江湖里总得守着这啊那啊的规矩,哪比得上他们逍遥快活。

他探步离开以后,段宜恩欣然落座,手掌从伤口出移开,白衣渗出些微血色。

崔荣宰探手过来,正要检查伤势,顿觉一阵酥麻,而后身体便无法动作了。原是段宜恩趁他不注意,点住他身上两穴。

“崔某行医救人,不知段盟主是何用意?”说话间,他还试着冲破穴道,可惜并无效果。

那被提及之人,摸到桌上放置的银针,好不惬意的样子,“崔大夫果真不是普通人。段某未曾提及姓名,却被您认出了。”

崔荣宰并没有意想中的一丝赧然,只道是段盟主天资过人,江湖盛传已久,自己也是曾经远远瞧过一面。

段宜恩也不再逼问,找来纱布药物,将伤口包扎好。这伤口不过是他自己划拉的,刀口不深,是他点住周围穴道,让血气一下涌入,才造成的流血罢了。原先不过是为了请辞暗访,却也误打误撞赖上了王嘉尔。

包扎好后,段宜恩细细打量一番屋内景致,药柜都端正放好,桌上摆着的只有田七和当归。似有几分蹊跷。田七和当归,配的是各种药材?

崔荣宰怕他端详出什么特别的东西,嘴里推托不止,好在段宜恩并没为难他,不多时便解了穴道。

“你我二人互不拆穿,不知崔大夫意下如何?”

崔荣宰应下此话,藏在袖中的银针已滑入掌心。

“听闻崔大夫的金疮药有奇效,段某也想备一瓶。”话音刚落,一锭金子在桌上发出光芒。

金疮药在他手里把玩,可他的眼眸却落到崔荣宰手掌处。

后者心一惊,原欲飞出的银针又收回原位。

段宜恩也不再停留,微微拢拢衣襟便随王嘉尔离开了。门框上飞出的银针,他并没注意到。还有那手抚着田七的医者,嘴里说的“田七,当归来了”也落在地上无甚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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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过王教主搭救,崔大夫说在下近日不宜运功,或许要让您收留几日更为彻底了。”

王嘉尔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,说着“无妨”,像是称兄道弟一般了。

走了一路,已是千机山的半腰。夜色寂静得可以,只听见二人脚步落在枯叶上的清脆。

“有一问题困扰了段某一路,不知可否得到解答?”

王嘉尔自然是豪气地应承。

“王教主素来与山下较少来往,是怎样知晓那城墙跟下,有一偏僻医馆,里头的金疮药效力非凡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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